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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流感共舞

□张帆

　　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自以为对流感了如指掌的时候，一种
新的瘟疫正在悄然形成。因此，我们必须对过去有一个充分的了解，
才能在今后发生大流行病时生存下去。

　　欧洲爆发流感！美国爆发流感！

　　流感！流感！流感！刚跨入新千年的世界在惊呼！

　　流感是“流行性感冒”的简称，是由流感病毒引起的一种急性呼
吸道传染病。每年的冬春时分，正是流感的易发季节。患者往往突发
高热，一般先有畏寒，继而发热，并伴有头疼、全身酸痛、咽喉发炎，
有时恶心、呕吐，甚至因肺出血和继发感染而死亡，其造成的破坏往
往让人始料不及。

　　其实，流感大流行的历史久远。据记载，流感大流行最初发生于
公元9世纪；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全球性流感大流行，发生于1918年。
由于疾病流行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直至今天还无法确知哪种
类型的病毒引发了1918年的流感。在漫长的岁月中，尽管科学家们为
复活该病毒做了种种努力，演绎出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历史故事，却
被历史学家们湮没了。这正如美国《纽约时报》科学专栏特约记者吉
娜·科拉塔在她的新作《又见死神——与流感共舞》一书“序言”中
所叙述的：

　　非常明显，我以前根本不了解1918年那场席卷世界的大灾难，它
的魔爪伸向了世上的几乎每一户家庭，所到之处无不满目疮夷。
1918大流感是历史大疑难之一，但被历史学家们湮没了，尽管他们一
般遗忘的是科学和技术，而非瘟疫。

　　在披露1918大流感和这致命病毒的过程中，吉娜·科拉塔深入调
查，从阿拉斯加到挪威，从香港的街头到白宫的走廊，她采访了流感
的幸存者，会见了一流的科学家，收集了大量的文件、论文以及其他
有关流感的资料，以侦探小说的模式写成《又见死神——与流感共舞》
一书。该书记叙了科学家们为复活该病毒所做的种种努力，描述了因
对瘟疫的恐惧而导致政府政策的错误走向，还回忆了1918大流感以及
在此之前的几次流行，以及贡献了科学界在流感防治方面的第一手资
料，非常紧张和刺激。

　　你从书中可以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向法国进发的美军第
39团列队走过华盛顿西雅图大街时，每个士兵都戴着由美国红十字会
提供的口罩；在西雅图，一个没有戴口罩的人被电车司机赶下车；
1918年，在一场小职业球队联盟棒球赛的比赛中，双方队员的脸都看
不清，原因竟然是——每个队员都带着防流感口罩；1976年，因害怕
1918年的病毒以猪流感的形式再次出现，美国政府发起了一场全民免
疫运动；1997年12月29日，为防止禽流感病毒伤害人类，成为另一场
1918大流感，香港开始杀死来自160家农场和1000多个零售商及摊位的
120万只鸡！

　　在新千年到来后，我们依然面临着流感幽灵的死亡威胁。流感从
哪里来？为何1918大流感容易侵袭20至50岁的人？是否有一种与
1918大流感相似的新的致命流感？是否下一种流感病毒是一种杀人不
眨眼的新毒株？这些问题始终没有明确的答案，科学家们正在苦苦追
寻。

　　如果我们能事先预测下一种流感病毒的类型，就可以提前准备疫
苗，给易感人群接种——这是惟一有效的方法。但是，流感病毒易变
异，疫苗制造期太长，且有副作用。因此，在这场科学与瘟疫的战斗
中，人类还是处于下风。

　　正如吉娜·科拉塔在书中写到的，“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
自以为对流感了如指掌的时候，一种新的瘟疫正在悄然形成。因此，
我们必须对过去有一个充分的了解，才能在今后发生大流行病时生存
下去。”

（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0年1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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