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苏贤贵的“阵营”和刘华杰的“一伙”   陶世龙   我在《冷看敬畏热》中,曾指出,北京大学科学传播中心苏贤贵副教授,就 新浪网上投票的结果将主张敬畏自然者和主张无须敬畏自然者划为两大营垒:前 者以“环保人士”为主体,后者被称为“科学主义阵营”。(苏贤贵:光有科学 是不够的,2005年2月20日科技日报经济特刊)我认为不妥。   苏副教授回应说:“这两大营垒不是我划分的,是新浪调查的分类,我的文 章一开头就说过,而我只是想对这个调查结果(今天2月27日的结果为敬畏 72.6%,不敬畏23.8%,大体没变)作出一点解读。至于两群人的名称,看看当 时争论发文章的人是谁,就可以判断。围绕科学主义的争论在中国已经为时很久, 我从众,用它来称呼这三位学者。”    既然仅仅是称呼发文章的三位学者,何以就能将23.8%的不敬畏者都给戴上 “科学主义”的帽子?须知在新浪公布的材料中,不是以科学主义来划线,连科 学主义这四个字也找不到。    我在《冷看敬畏热》中还提出,据称是“世界最大的、经验最丰富的独立性 非政府环境保护机构”世界自然基金会WWF(WorldWildFundForNature)在他们 宣布的目标中有这样的话:“通过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方法、对话及合作以达其 环保目标。”(谁是WWF)。   事后更查出,写过《天行有常,无需敬畏自然》的周振鹤教授,反对敬畏自 然的观点很明确;葛剑雄教授的《人的尊严是第一位的》也是不赞成敬畏自然的; 杨道圣的《敬畏自然在理论上的不可能》,张国清的《与其敬畏自然,不如爱你 的邻人》,从标题看其不敬畏之意也已清楚。而按照北大科学传播中心“科学文 化人”的标准,他们都应该是“科学主义阵营”的了。    苏副教授的同事刘华杰副教授可能看出,这种划分,固然有使受到何祚庥院 士批评的所谓“科学文化人”的尴尬处境因重点转移而缓和的作用,但如仍有 23.8%的人支持何先生的观点,特别是还有葛剑雄、周振鹤这些教授也不赞成敬 畏自然,何先生就并不孤立。而刘副教授希望何祚庥先生得不到支持,损失在公 众中的形象之意,在他写的《“顾不上”论的伦理学问题:评何祚庥先生的一个 论证》中跃然纸上。    就此刘副教授说了这样一段话:“葛剑雄等学者本来观点与何相似或有相通 之处,但后来葛则设法与何等人划清界限,声称自己不是那一伙的。”(刘华杰: “顾不上”论的伦理学问题:评何祚庥先生的一个论证,《科学时报》2005年3 月18日,B2版)据称“详见葛与田松的对话,《文汇报》”,很容易在文新传媒 网上找到2005年2月28文汇报上发表的这篇报道《春天尚未到来之际》。但找来 找去,找不到葛先生说过他不是何祚庥一伙这类的话。显然是刘副教授就下面这 段话作了他的发挥。   葛剑雄(以下简称葛):很乐意通过网络与大家交流。不过首先我要说明, 我与何祚庥、方舟子并不相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任何联系。这次在《新京报》 发表这篇文章,完全是编辑约稿的结果。其他人的文章,包括我的同事周振鹤的 文章我都没有看过。所以我不属于哪一派的观点,也不是参加哪一方面来参与讨 论,希望不要将我的看法与什么人、什么派扯在一起。   葛先生这段话意思很明确,他是根据自己的认识在发表意见,并不受外在的 影响,对此我一向赞同,这是作为一个学者应有的态度,应该有独立的人格,自 由之思想。不仅是葛先生,别的发表反对敬畏自然文章人我看也不是因为何祚庥 说了才说,而是自己本来就是这个看法,当然也不会因为怕刘副教授说成是和何、 方“一伙”而不说,葛先生的发言其实就有这个意思,不过刘副教授没有读出来。 本人和何、方倒是认识的,同样是葛先生这个态度,从来是根据自己的判断独立 的发表意见。事实上2003年5月我就发出《要“敬畏”什么?如何“敬畏”?》; 在2004年2月27日发表的《不是“华山论剑”也不是什么“烂架”》一文中也说 了:“特别是像抗击非典时期,需要用‘依靠科学,战胜非典’来凝聚全民意志, 而且确实有人在此时不靠科学靠神汉巫婆;还有人大谈‘敬畏’,甚至提出不能 消灭病毒,应和病毒去搞平衡,不讲依靠科学,讲什么?有人辩解为,我这‘敬 畏’仍是指要遵守自然的客观规律。既然如此,又何必要人去‘敬畏’?须知在 中国古代,‘敬畏’就是听天由命。”不幸得很,还正是针对刘华杰先生等所谓 “科学文化人”说的。还有赵南元先生,也是在2003年5月就发出《“敬畏”的 “理由”——评非典教我们敬畏大自然及其他》一文,足以说明。    苏副教授使用“阵营”,葛先生使用“派”,这在学术争论中为了简明表示 意见不同人士,未尝不可,苏副教授的问题在于把“敬畏”、“不敬畏”换成 “科学主义”和“环保”。值得注意的是,刘华杰副教授独出心裁地用的是“一 伙”。从习惯用语的性质来看,“一伙”显然是贬义,没有人把当年科玄之争中 的科学派或玄学派称为“科学一伙”和“玄学一伙”。日常用语中,倒总是用 “团伙”来称黑社会的帮派;一伙是指以人划线的利益结合。   在当今科学和文化界,利用行政或学术权力以谋私,互相吹捧,利益交换, 拉帮结伙,党同伐异,确实是存在的,这倒是值得刘副教授等“科学文化人”自 己照照镜子。    不知是不是刘副教授“一伙”的意识太重,从而推想别人也是如此。这次可 能是语不经心,吐露了他内心的真实。刘副教授曾多次把对他们的批评看成打政 治棍子,他在北大科学传播中心网站转发2005年2月28日文汇报发表“春天尚未 来到之际:一次艰难的对话与较量”时所加的按语:“春天还没到来。如果春天 来了,何方的问题理都不必理,甚至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对于早春前的一场场 寒流,人们确实需要警惕。”就明显地透露出来他的不满。这里的春天当然不是 指自然界的“春天”,究竟是什么?且不去管它,而无论如何,离开对观点的讨 论而引向人事纠纷,对这场讨论是一种误导。   不过这很可能正是所谓“科学文化人”要想达到的目的。因为他们多是徒托 空言,不敢面对实际问题。特别是像何祚庥院士的批评:“为什么这个问题之所 以要关注?因为这些科学文化人实际上在那里是反对对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作为 一门科学来加以研究。当代社会科学和当代人文科学的重要发展方向之一,就是 把科学的方法,亦即在自然科学领域内较充分发展的科学精神和科学方法应用到 社会政治经济文化问题的研究,而他们认为这是一种‘科学主义’,需要加以反 对!”(何祚庥:我为什么要批评反科学主义)打中了他们的要害,至今也未见 他们有人回答,长期处于尴尬的局面,这回有“环保人士”登场,以为机会来了。 不过给他们带来的究竟是什么,走着瞧吧。   2005年3月29日于加拿大之FREDERICTON (XYS20050330)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