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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问陈丹青：《从前慢》是木心原创？

　　作者：倜傥生

　　《从前慢》让木心身后红火了五年。2014年，《中国好歌曲》学员刘胡轶将
《从前慢》谱曲面对评委献唱，“学员导师”刘欢把这首歌唱入2015年春晚，
《从前慢》从此火了起来。宜宾衣湿乐队、叶炫清、叶丽仪、谭维维、上海彩虹
合唱团和众多网红接力翻唱《从前慢》。陈丹青《他们都唱“从前慢”》一文指
出，“原诗应和了今日青年的集体心理。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呢？从前的日色过
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经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代理，
读者出版传媒集团向“木心艺术基金会”支付了著作权使用费，从而获得授权在
其文创产品“慢慢爱”礼盒中印制“从前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
够爱一人”。

　　《从前慢》出自2009年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的《云雀叫了一整天》，该书为
木心的短诗短句集。近年，木心“文本再生”成为街谈巷议之后，《从前慢》这
首诗到底是不是木心原创，“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
一个人”究竟是谁的手笔，成了没有必要再回避的话题。丰子恺《从前，那么慢，
那么美》：“从前的日光很慢/车，马，邮件都慢/一个问候，要等上好多天/… …
从前的手帕也好看/最是那低眉的女子/精致的，一针一线/从前的爱情很慢/慢的，
用一辈子去等一个人/慢的，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木心《从前慢》：“记
得早先少年时/…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你抄了，人家的就成
了你的。

　　丰子恺（1898－1975），浙江崇德（今桐乡）石门镇人，既是现代画家、散
文家、漫画家，也是艺术教育家和翻译家，是一位杰出的文艺大师。2009年，木
心抛出《从前慢》，离丰子恺身后50年期限甚远。2017年4月1日，“木心艺术基
金会”发出《木心著作权（音乐创作）维权公告》：“自木心先生诗作《从前慢》
2015年为音乐人谱曲传唱以来，不同作曲家为此诗及其他诗作谱曲，创作不同风
格版本，并广泛演奏，传播，使木心先生作品在音乐领域获得有效推广。木心艺
术基金会是木心著作的遗产管理机构。根据著作权相关法律规定，作曲（或编曲）
者应取得本基金会正式授权，方可使用木心文字作品作曲（或编曲）并演奏、录
制、复制、发行。请各位作曲（或编曲）者与本基金会取得联系，协商上述授权
事宜，以保证词作者著作权益得到充分尊重和保护。”反问“木心艺术基金会”
一句，当年木心抛出《从前慢》，拿丰子恺的《从前，那么慢，那么美》搞“变
奏曲”，是否得到了丰子恺著作的遗产管理机构或有关人士的授权？

　　卢虹贝论文认为，木心的“拿来主义”再创作，放在尊重著作权的今天，是
可以指摘的。现行《著作权法》第十二条、第三十五条、第三十七条、第四十条
均支持行使《从前慢》著作权时不得侵犯《从前，那么慢，那么美》的著作权。
敦请 陈丹青 暨 “木心艺术基金会”对木心《从前慢》改编丰子恺《从前，那
么慢，那么美》一事做出合理解释。

(XYS2024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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