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张伯礼,显赫的爵祿,幼稚的思考   作者:王献章   张伯礼,何许人也?《天津日报》在2011年6月30日头版右下角刊载了一篇 题目为《中医药现代化发展的开拓者》,副标题为——记优秀共产党员张伯礼的 鸿篇巨制。作者署名——本报记者周莲娣。   文章开篇就例举了张伯礼的头衔、爵位、专著、论文等丰功伟绩。文章是这 样说的:张伯礼,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中医药已经走向世界, 为越来越多的患者解除病痛;他一生致力于中医药的研究与探索,为中医药的发 展做出了很大贡献;共荣获国家科技进步奖五项,省部级科技进步一、二等奖20 余项,授权专利20余项,发表论文200余篇,主编专著10余部;2008年,他主持 制定了《本科医学教育标准—中医学》,规范了中医办学;2009年他提交的世界 中医学教育史上的第一个国际标准《世界中医学本科教育标准》获得(编者按: 在中国境内中国人的)通过,用力地推动了中医药教育的(编者按:在中国境内 的中国人的)国际化和标准化。他承担了国家“七五”至“十五”重大攻关项目 40余项,先后两次任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973)项目首席科学家,是国 家“创新药物”重大科技专项技术副总师。与此同时,他还参加中医药现代化顶 层设计,主持和参加起草了全国《中医现代化科技发展战略》、《中药现代化发 展纲要》等文件(编者按:他的折腾劲儿真可谓空前绝后。这种狂热的激奋状态 一旦失去理性的支撑,为民除疾的主观愿望就会演变成祸国殃民的现实。唉!如 果把这份劲儿用到正路上就好了)。   然而,出人意外的是,文章在论述到第一个小标题为“一个远大的理想,让 中医发扬光大”的第二自然段时,两行醒目的大字是这样说的:中医为什么能治 病?如何让中药为世人接受?张伯礼说这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也就是说, 中医药与“治病”的关系如何,张伯礼从来就没有搞明白,不知道何为中医,何 为药,何为病,以及它们之间的来龙去脉和转归。中药为什么能“治病”的关键 问题还没有搞清楚,就迫不及待地接着提出“如何让中药为世人接受(编者按: 出于商业考虑)”的主张。无独有偶,一次天津市临床医生药物学培训班上,当 我问及一位中药界泰斗中药十八反、十九畏是怎么回事时,得到的回答是:搞不 清楚,老祖宗的东西只有死记硬背,别无良策,熟记然后照搬(编者按:这是很 多中国人的基本思维惯势)就可以了。我们无法相信,张伯礼,一位中医界泰斗, 中医文化的塔尖,论文、专著连篇累牍,从医几十年,却连一个简单的起码的医 学常识都搞不明白,所以他苦苦思索。中医文化在中华大地上敷衍、辨证论治了 几千年,中医为什么能治病却仍旧是“中医大家”心中的一个谜!大家知道,医 学工作的要旨首先是明确病况,搞清医药与疾病之间的联系,才能指导准确的临 床施治。其实,在现代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人类对生物核酸遗传基因序列都能 破译、编码,我们完全有能力把陈旧、腐朽的中医文化搞清楚。我们不禁大声惊 呼,一生致力于医疗工作的顶级人物,却搞不懂“中医学”文化中最基本、最关 键、最重要、最核心的问题。   如果说“上帝、菩萨、如来”有欺骗、麻痹、奴役民众的嫌疑,它们也仅仅 是在宗教领域的界内鼓臊、影响民众。“中医药”的宗教作用则跨出了宗教文化 的领域,把毒箭射入本来应该由自然科学、现代医学所属的民众的机体。使自然 科学、现代医学难以净化,难以沿着正常轨道前行。   古代旧医学文化的推崇者所鼓吹的“中医药的现代化、国际化”只是一厢情 愿。而事实上,至今没有一味中药饮片或中成药做为药品进入欧盟医疗市场。他 们反复宣传造势的、在中国医药市场上使用多年的、唯一一例中成药复方丹参滴 丸至今仍停滞在美国食品与药品监督管理局二期临床试验阶段,后果可想而知。 “中药”在欧美市场几乎是零的占有率与“天津市销售额过亿的中药品种有9个、 30个中药品种的销售额达到40多亿、仅养血清脑颗粒的销售额就达到3.4亿元” 的市场占有率形成明显的、极大的反差。   张伯礼要“将传统的经验组方变为有科学依据的新组方,弄清楚药物的药效 物质和作用靶点及机理”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至今没有明白“中药中的有效物质 是什么,作用靶点在哪里,机理是什么”。他进行了近百次研究,获得了海量的 数据,耗费了不尽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到头来“优选出的最佳配伍比例”仍旧 是“君臣佐使”配伍的旧版,并无任何新鲜玩艺儿。张伯礼需要思考——其实他 需要思考的问题关键并不在此。首先他要思考的问题是“中药”是否有效,也就 是说归根结底还是医学的概念问题,只有概念问题解决了,再判断推理也不迟。 你要找到“中药”有效的依据,才能找到和发现“中药”作用的靶点。就如同你 要先找到“经络”,再扎针灸也不迟。尽管你“消瘦了、眼里布满血丝、超负荷 运转”,获得了海量数据,到头来,真正有价值的文献几乎是零。因为至今这位 中医界巨头也没有给我们提供一份关于“中药”成分的化学结构和作用于人体内 的有效靶点的满意答卷。大家不满意,他自己也不满意,所以苦苦思索“中医为 什么能治病”至今。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中医药现代化”的提倡和实施,正是 为古老的中医文化挖掘坟墓的开始。“中医药”现代化的过程必定是自己揭自己 疮疤的过程,“中医药”越现代化就越会窘态毕现。   他所取得的“巨大进展”是:“揭示了饮片、组分和成分三个层次的药效物 质基础。”——这是一句非常笼统、含糊,不合乎逻辑的叙述。不说什么药名和 成分,也不谈具体物质,用不能前后呼应的“基础”二字来“归纳”概括。一语 带过,什么也没有表白,等于是一句空泛的话,没有任何具体概念的话。就如同 没有个性没有规律的“五行学说”一样,我们把相生相克相乘相侮加起来,它的 结果等于零。   文章中还提到了张伯礼为一位从农村来的、咳嗽疑为肺癌的病人服用了中药。 使病人痊愈的原因不是因为服用了“中药”,而是因为改服了引起咳嗽副作用的 降压药。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基层医疗单位误诊率高,滥用药品,在患者还没有 明确诊断之前就花去药费二万多的恶劣现实。   为什么中国的刘太公、张悟本之流的“神医”层出不穷?其根源在于古老的、 传统的中医文化的不良影响。其实,这些游离于中医殿堂之外的“中医文化”的 倡导者与付诸行动的“神医”与殿堂内的冠冕堂皇的“中医大师”没有本质上的 区别,就如同绿豆和大枣,它们本来就是很好的食物,“神医”与“中医大师” 都把它们神话成怯病的良药,食品与药品混为一谈没有明确的界限。他们都是在 中医文化的熏陶下潜移默化“成长”起来的,都是一棵树上结出来的果子。不同 的是,一个是裸体,一个贴了标签。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这果子是有毒的!当毒 果子有了一套合法的外衣,对民众的危害更大、更久远。 (XYS20110722) ◇◇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